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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對他是一見鍾情。開學當天他坐在窗台,低著頭雙手抱胸,遠看就像一名陰鬱的少年,近看才發現他竟然只是睡著了。

 

「欸,老師要來了!」我爬上窗台輕拍他的肩膀,結果在他睜開眼的同時,我被窗邊振翅的蜜蜂嚇到差點從窗台摔落。

 

幸好他及時抓緊我,還把蜜蜂趕跑再關窗戶,我才不至於開學第一天就掛彩。

 

「還好吧?」他注視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小妹妹,令我尷尬不已。

 

他的手剛好扶著我的腰,即使我已脫離險境他也沒有放手。

 

我點點頭,然後推開他,跳下窗台回到座位坐好。

 

就在那時候,我發現自己無法跟他對視,卻總愛偷瞄他的一舉一動。

 

當班上男生嚷著要談戀愛時,只有他面無表情說「不想交女朋友」。

 

我想了解他不想戀愛的原因,也渴望更接近他一點點,所以我特地打聽他在哪裡補習,然後跟他一起去。

 

他補英文的地方比較遠,需要搭車過去,所以我一個禮拜有兩天放學後會跟他一起通勤。

 

第一次補英文的時候,因為我跟大家都不熟,他跟我說要坐我旁邊,讓我又驚又喜;在補數學的地方,我們也坐在一起,因為我們是彼此唯一認識的人。

 

他思考數學題時總是會轉筆,而且技術還不錯,一枝筆在他指尖轉來轉去,看得我頭都暈了。

 

「怎麼,妳不會嗎?」

 

我搖搖頭,他便握住我的手教我轉筆,還說這招可以解開打結的思緒。

 

每當我想起他時,都會忍不住轉幾次筆,然後再掉到地上,有時候還會斷水。

 

他笑我不會轉筆,於是我開始轉其他東西,那就是參考書。

 

厚重的參考書在我指尖不停旋轉,我終於能趾高氣昂地跟他比誰轉得更久。

 

「輸的請喝珍奶喔!」我剛說完,他就拍掉了我指尖轉動的書。

 

我氣得拿書打他,結果我們一起被老師叫去外面罰站。

 

放學後我們一起去手搖飲店買珍珠奶茶,他為了賠罪就請我喝了一杯,還知道我習慣喝微糖去冰。

 

很多小細節都證明了我並非單戀,就連朋友都懷疑他是不是喜歡我。他走樓梯時會等我,打掃時會幫我搬椅子;拜託他幫我吃討厭的青椒,他也是二話不說放進嘴裡。

 

美術課的時候,他都會把椅子搬來我旁邊,雖然他希望我幫他畫圖,但是他也沒有閒著,幫我捏了不少黏土。

 

即使我不說,他也會察覺到我心情不好,再問我為什麼。

 

有次他得知我和閨蜜吵架,還去質問閨蜜到底發生什麼事。

 

可是有時候,他也跟其他人聊得很開心,我只能默默看著。當他聊完天來找我時,我明明很想跟他說話,卻頭也不回地走掉。

 

「不過就是聊天,幹嘛那麼大驚小怪?」我在心中自言自語,「而且他都說不交女朋友了,我擔心什麼呢?」

 

幸好這節課考的是「健康與體育」,幾乎每一題都是送分題,考差了也沒人在乎,所以我們都迅速寫完交卷,離開教室到外面休息。

 

「妳吃醋嗎?」他問。

 

我不知該承認還是否認,但我慌亂的反應在他眼中已是最明顯的答案。

 

段考剛結束的那天放學,我們聊了許久。他說他之所以不敢交女朋友,是因為爸媽總在深夜劇烈爭吵,還會拿他出氣,他也因此練就了察言觀色的本領。

 

他早就懷疑我喜歡他,就像我懷疑他喜歡我一樣。我們略過告白這一步,直接將彼此緊擁入懷。

 

長期睡眠不足的他,就在我懷中安心地睡著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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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版故事 : 夢荷

改寫:雪桐

上天欠你的好結局,由我來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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