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國三的時候,我很喜歡我們班的班長,他也對我很好,有種「友達以上戀人未滿」的味道。

 

就連朋友們,都在旁邊起鬨,覺得我們很快就會在一起。

 

他會在我考差時摸我的頭安慰我,在放學鐘響後等我一起走出校門,甚至在去年情人節送我巧克力和一束乾燥花,卻嘴硬說只是「人情巧克力」。

 

畢業旅行的前兩天,我跟他一起玩自由落體、雲霄飛車、海盜船等刺激的遊樂設施,讓我分不清心跳加速是因為懼高,還是因為他不經意握住我的手。

 

「他一定喜歡妳啦!我都看到他把妳設為摯友了!」朋友興奮地說,還預測他今晚會跟我告白。

 

我也如此相信,當我在營火晚會人潮中找尋他的身影時,他卻已經默默牽起隔壁班校花的手。

 

他們很快地就在IG發限時動態放閃,全年級都知道我們班的班長和隔壁班的校花,兩個風雲人物就這樣墜入愛河了,非常登對。

 

而我之前無論是暗戀或明戀的種種表現,也被眾人看在眼裡。

 

局面從「我跟他互相曖昧」變成了「我單戀有女友的他」。

 

難堪至極,我恨不得挖個洞躲起來。但畢業旅行終究是全年級的團體活動,我怎樣也躲不過大家的視線。

 

「太奇怪了,我都沒遇過這種只想曖昧卻不想交往的對象!」

 

「拍拍,說穿了他就是沒那麼喜歡妳,別太放在心上!」

 

朋友們不捨地安慰我,但我卻越聽越難過。

 

因為失戀而被同情,即使出自善意,也像是落井下石。

 

在大家眼中,我就像是沒人愛的可憐蟲,被人愚弄還不自知,非要等到被現實狠狠打臉。

 

翌日清晨,我們到河濱公園騎單車,作為三天兩夜畢業旅行的收尾。我加速狂飆,將所有人甩在遠遠的地平線外。

 

從那天起,我再也沒有回頭,一直到我升上高二,我都沒有和國中同學聯繫。

 

那段經歷意外地成為了我開啟下段戀情的墊腳石,因為那個男人讓我知道,真正愛我的人會在我開口問之前,就給我明確的答案,一秒都捨不得拖。

 

所以,遇到曖昧不清的對象,我一律快刀斬亂麻,不浪費一分一秒的青春。

 

「搞曖昧到人盡皆知,卻遲遲不確定關係的,通常都是在玩弄人。」高三學長聽了我最難堪的故事,有感而發地站在異性的角度分析道。

 

他即使面臨高三的沉重課業,也會挪出時間陪我準備社團成發;等不到我開始臆測,他就扔出直球向我告白了。

 

「那是什麼啊?有人送妳的?」他指著我書架角落積滿灰塵的乾燥花問道。

 

「啊!不重要。」後來我把那束乾燥花放到網路上賣掉了,二手貨只賣了10塊錢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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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版故事:那個對你心灰意冷的女孩

改寫:雪桐

上天欠你的好結局,由我來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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